2013年12月29日星期日

瑞典印象

在計劃行程時決定去瑞典都是一個很即興的決定。本身只是想找個地方在旅途當中休息一下,自己感受一下當地。後來跟友人提起瑞典,她說也想去瑞典,於是我們便一起去了。

到達 Stockholm 的第一天就理所當然的到了 Gamla Stan,卻有一種很 touristy 的感覺,整條街都似是為遊客而建的。其實在 Stockholm 的感覺不太好,很多路人不停的「打擾」你,甚至會動身坐到你旁邊。然後我發覺北歐不是想像中那麼安全,又覺得可能是因為 Stockholm 是首都,所以會吸引到不同背景的人來這裡求生。又或者,因為我剛從冰島過來,相對之下冰島真是一個極安全的國家。

我比友人早一天到達 Stockholm 的,雖然我心裡對這地方的感覺有些落差,但正常來說沒有甚麼問題的。雖然所有人都會自動跟我說瑞典文,但我遇上的都懂英語的。然後我已經由表明自已不懂瑞典文,到後來不想再解釋就直接扮明加用簡單的瑞典文來回應了事。可是,友人到達 Central Station 準備 meet up 我時迷路問路人,就問著一個不諧英語的人,所以我朋友繼續迷路。因此她對 Stockholm 的印象應該比我還要差。而且,由於當時已經是晚上十時,我們速速食個 M 記了事。可是旁邊的兩個客人不斷不斷不斷的跟我們說話。我們保持冷靜,扮甚麼語言都聽不懂,食完,閃。

有次我們經過 Central Station 時,突然聽見類似搶聲或是爆炸的聲音。呆了幾秒後,由於眼見旁人們都很冷靜,所以相信我們仍然是安全的。但我們得出的結論是,Central Station 真是一個很危險的地方。幸好在 Stockholm 待了幾天便坐火車到 Gothenburg。Gothenburg 實在太美好,開始接近我們想象中的北歐,是一個適合人類居住的地方。街上還真的有很多小孩。我們都覺得,是 Gothenburg 令我們對瑞典回心轉意。

後來在台灣工作的藝術村裡認識了來自瑞典的駐村藝術家。我告訴他們我在瑞典的經歷與感覺,他們簡直是舉腳贊同,因為他們都是來自 Gothenburg 而且不太喜歡 Stockholm。看來這兩個城市的人都互不喜歡,在 Stockholm 的地下鐵裡曾經跟一個瑞曲美國混血兒聊天,她雖然討厭瑞典,但更討厭 Gothenburg。

Stockholm metro。一個字,寒。


2013年12月22日星期日

All writing is travel writing

年尾,除了是回顧的季節,更重要是,我放假了,所以有空寫文章。

這個 2013 年不經不覺間原來去過頗多趟長長短短大大小小不同的旅程。上年年尾在新年前兩小時前才從紐西蘭回到香港,就注定了今年是出走的一年。曾經在三月至四月時,連續四個星期都有段時間是在旅途上。去了新加坡,日本北海道,和台北。當然撓課是少不免的,但最後那個學期是有 Dean List 的所以不用擔心。那時有些攝影功課是在外地拍的,其實也是頗有趣的。因為我自已過往出走是為了旅行居多,但當我要拿起相機時,觀察的敏感度相對上提升了,腳步放慢了,然後家人也不見了。但看多了,感受多了。

然後六月的暑假開始不久後就跑到英國和歐洲到處會朋友,和旅遊。七月下旬回港三四天又跑到台灣在藝術村當實習生。在台北住上了個多月。實習完結後,從台灣經香港轉機兩小時,再跟家人到韓國旅行。都很多沒見家人了。媽媽開始聽不懂我的廣東話。在香港又過了一個學期後,跟家人到了台灣幾天。回來的幾天後跟同學去了日本關西兩星期。

最近開始覺得,出門不一定是為了旅行。除了學習和工作等等的外在因素,心態上可以是渡假,甚至是尋找生活的另一種可能性。對於尋找生活的可能性的這一番見解,是我台灣室友在每個工作後的晚上都會跟我聊到早上兩、三點的其中一個話題。我們在訴說港台的分別與異同。對我來說,離開香港反而讓我有空間去隔岸看看香港。身處於另一個華人文化的地方,除了讓我更實在的體驗台灣,更讓我看清了香港一點點。

暑假過後,回到現實的香港。幸好在香港因機緣巧合下遇上一個抱有相同看法的同伴。到外地是為了尋找另一種生活方式多於到各景點 check-in 便完事。而且,在旅途上更容易獲取創作靈感。原因除了因為一種新鮮感外,亦可能是在旅途上可以放下種種的身份,換一個角色去看事與物。

不過,說到底,最緊要當下做的事,是自已喜歡的,便足夠。



阿布達比:是聯合國還是中轉站?

在阿布達比第三個月,其間認識了十幾廿個不同國籍的新同學,全是將會在這學校開展新學年的學生。大部份都是來自波斯灣國家的阿拉伯人,或長居在這地區的法國人。還發現了數個我連聽 都未聽過的國家:非洲的喀麥隆(Cameroun) 和吉布地(Djibouti)。學校標榜學生來自共六十多個國籍,但事實上,一個人來自何方比他護照上印的幾個字複雜得多。我,香港長大,會說法文,然後在阿聯酋讀書,比起其他人已算是一個極度簡單的背景。大部份其他人的故事大約如下:母親是伊朗人在法國長大,父親是瑞士籍敘利亞人,女兒在瑞士長 大,在敘利亞住過三年,後因戰亂移居到杜拜,兩年後來阿布達比讀書。或者是母親是黎巴嫩和伊朗混血兒、父親是法國人,在法國長大時每年會到伊朗過暑假,母 親現居伊朗,父親現居法國,女兒隻身移居到阿布達比,打算至少住上五年。在這裡,每當認識到新朋友都不是問「你是哪裡人?」而是問「你來自哪裡?」,然後對方很少會直接回答「我是xx國人」,而是先列出父母祖籍,再列出自己住過好一段時間的國家,最後才告訴對方:「你覺得我是哪裡人便是哪裡人吧。」


事實上,在阿聯酋的總人口裡只有9%為阿聯酋國民,其餘的91%均為外來人口。在杜拜及阿布達比這兩大最要城市,外來人口比例更達98%。即是說在一般的私人企業或學校裡,一百人中只有兩人為阿聯酋籍人士。如果旅客想要來阿聯酋認識更多「本地文化」,我想還是別太天真了。相反,在歐洲一些國家如法國,如果外來人口比例佔了5%,一些極右排外組織已會大聲說本國已被移民佔領,因此必須調整移民政策云云。那絕大部分均是外國人口的阿聯酋應該是天大的惡夢吧。

阿聯酋如此奇特的人口分佈其實來自其外來勞工輸入政策及極嚴謹的移民政策。同香港一樣的菲律賓家庭傭工政策一樣,阿聯酋都歡迎各企業從菲律賓、印度、巴基斯坦及尼泊爾等南亞及中亞國家輸入海外平價勞工。比起歐洲一般每月最少過萬的工資水平,在阿聯酋只需付出每月不足二千港元給這些海外低技術勞工。再者,每名外來人士的簽證都必須被一名阿聯酋籍人士擔保,而該本地人士每擔保一名外籍人士均能得到國家的現金補貼。因此,在杜拜開了一間小店的阿聯酋人,每多請人名外籍勞工都能從政府多賺可觀現金。於是,很多時在這國家裡我們都能看見在餐廳或店鋪裡的人手似乎比需要的多。其次,要入籍阿聯酋可謂比登天難。男人和女人的入籍條件不同:女人只要和本地男人結婚後住滿三年便得國籍,可是因為家族傳統的關係,本地男人要和外地女人結婚也不容易。相反,外地男人和本地女人結婚則不能構成入籍條件,他要在國內住滿三十五年才可遞交入籍申請,還不一定獲批。因此,阿聯酋可說是只有象徵式的入籍政策,基本上每年能成功入籍應不出二三人。

因此,要移民往阿聯酋有別於移民到其它國家:移民往阿聯酋不需入籍。那不能入籍的話就莫想要得到本地人才能享有的優厚福利了。因著龐大的海外人口,外地人來到這國家也不需談及令其他國家萬般頭痛的融和政策:因為根本不存在要和本地社會融合的需要。在這樣的種族隔離政策下,阿聯酋其實為來自四方的人的中轉站,誰也不期望也不希望在此長留,落地生根更不會落入考慮之內。其實這樣的隔離政策對國家的長遠的社經發展來說是不健康的:外來人口和所帶來的技術和知識都不會留在此國,一切都是中短線的人力投資。留不住人才,那有技術傳輸,即要外來人訓練本地人的可能嗎?

這方面則要從教育方面解答,容後再談。

2013年12月19日星期四

國際大都會-倫敦

最近有幾天到倫敦公幹,其中包括周未周日,自然就去倫敦巿中心跑跑看看,亦去了牛津 Oxford 行了大半天,去牛津是早有準備,在香港已查了地圖,覺得很多建築物都在火車站附件的步行範圍,就決定只拿了地圖,隨便去逛一逛。

在到英國落機的一天,六點前已到酒店,放下行李去吃早餐,之後就去銀行辦事,再等一下繁忙時間過後就買火車票去牛津。去到牛津天氣不錯,有太陽又不冷,就行下行下去佐行公園,行運河。運河本來是現代英國一個值得旅遊的地方,我都想乘坐這種適合在英國運河的窄船 (canal narrow boat) 過數天,這是後話。

這次去牛津就是行行行,行公園,行運河,睇窄船,睇運河上的水鴨,再去行行校園區,在小酒巴吃了一個炸魚,也算感受一下冬日的大學城。太陽早落山,也就在天未黑齊就乘坐火車回酒店。

thetrainline
先講一個旅遊資訊,英國的地鐵及火車,是有非繁忙時間收費,我就用一個 thetrainline 的iPhone 程式去找火車的車程、班次及費用,在查詢費用時就可以看到,星期一至五早上9:30後出發的話車費會平宜一點,可以參考附圖。另外這個價錢的車票有沒有限制程式也有說明,附圖車費是限定不可進入倫敦的。

這次旅程,更加感覺香港能否維持為一個國際大都會。在倫敦市,從擠滿遊客的牛津街 (Oxford Street) 去 Queensway 吃飯乘坐巴士只要約20分鐘,Hyde Park (海德公園)就在旁邊,一眼望去就是青青草地,Hyde Park 門口又有自助單車出租,如果我有時間真的可以租單車在天未黑的時間在海德公園內遊玩。有時間去遠一點,例如去牛津,有安靜的鄉間生活。

香港的市區,近的有擠滿人的維多利亞公園等、遠一點有被人虎視擔擔郊野公園,都是香港人去休息、親親大自然的地方,更加要珍惜及保護。而香港對於單車活動的支援,更加比其他大都會少。

回頭說倫敦,在市內地鐵,一樣有各種各樣的遊客,特別是因為其他交通工具較貴,我自已同很多往返機場的旅客都選乘地鐵,一兩件大行李在所難免,在擠擁的地鐵內操非英語的人有些時間可能是多數。但我這一次英國之旅,及以往多次到英國,我自已都覺得地鐵、火車乘客在非常擠擁的情況下還是互相容讓的。在香港,中港矛盾是續漸變成第一身的矛盾,是每一個人每一天的矛盾。

這些圖全部是在牛津拍攝的。